游侠是什么?

游侠是什么?
本期话题西汉建国之后,表面上国家获得了统一与和平,但其实潜藏的社会危机仍然很多。刘邦的政令下行也时常受到阻碍。一个刘邦严令缉拿的流窜犯,却受到上自列侯,下至平民的各种保护,令刘邦不得不赦罪并重用他。究竟汉高祖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尴尬呢?纵观西汉大一统政治的演进历史,从高祖到武帝,西汉经过六代帝王的辛苦经营,才在秦末战火的余烬上重建了一个类似于秦始皇治下的集权制国家。可秦始皇的帝国明明是毁在了那些揭竿而起的江湖势力手上,为何西汉建国之初,刘邦却无视秦亡的覆辙,对游侠百般纵容呢?《史记·韩信卢绾列传》载:豨常告归过赵,赵相周昌见豨宾客随之者千余乘,邯郸官舍皆满。豨所以待宾客布衣交,皆出客下。豨还之代,周昌乃求入见。见上,具言豨宾客盛甚,擅兵于外数岁,恐有变。上乃令人覆案豨客居代者财物诸不法事,多连引豨。豨恐,阴令客通使王黄、曼丘臣所。及高祖十年七月,太上皇崩,使人召豨,豨称病甚。九月,遂与王黄等反,自立为代王,劫略赵、代。——《史记·韩信卢绾列传》陈豨是兴汉功臣中养客最多、交游最广的大游侠。以“从车千乘”的奢豪排场被班固列为西汉游侠之首。据《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自汉元年(公元前206年)起,陈豨即追随刘邦鞍前马后,深受器重。连韩信都称许他为“陛下之幸臣”(《史记·淮阴侯列传》)。可有意思的是,除了公元前202年以游击将军统兵平定代地之外,《史》、《汉》二书中并未记载陈豨有什么显赫战功,刘邦又为何这么宠幸于他,以至将赵、代两国的边防部队统统交到他的手中呢?深究其中缘由,恐怕与下面的这件事儿不无关系:陈豨,梁人,其少时数称慕魏公子;及将军守边,招致宾客而下士,名声过实。——《史记·韩信卢绾列传》陈豨出生在故魏国,少时即奉战国游侠魏无忌为榜样。而刘邦青年时代屡次游历梁地,也从信陵君的门客张耳那里辗转受到了战国侠风的熏染。陈豨与刘邦,师出同门,意气相投,这恐怕才是陈豨为刘邦所重的主要原因。当刘邦还是个江湖中人的时候,他不免为陈豨的豪侠义气所感动。可一旦登上帝位,与陈豨从袍泽弟兄变为君臣上下,陈豨效仿信陵君蓄集数千门客的游侠行径就不再是高祖眼中的善举了。结党营私,尾大不掉,刘邦对陈豨的宠幸与纵容给自己留下了深深的后患。并且囿于从前的经历和固有的印象,刘邦对自己的失措还迟迟不能自觉。直到赵相周昌特特儿地赶到御前向他示警,刘邦才幡然悔悟。可这早晚,陈豨已经羽翼丰满,除了动用战争手段剪除其势力,再无法可想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们将汉初的游侠泛滥统统归咎于高祖刘邦身份感转变的迟钝和后知后觉,这也并不公平。实事求是地说,就算刘邦有心效法秦始皇,以雷霆手段打压江湖游侠,客观条件也不能允许他遂行这样的意志:季布者,楚人也。为气任侠,有名于楚。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及项羽灭,高祖购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及三族。季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购将军急,迹且至臣家,将军能听臣,臣敢献计;即不能,愿先自刭。”季布许之。乃髡钳季布,衣褐衣,置广柳车中,并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是季布,乃买而置之田。诫其子曰:“田事听此奴,必与同食。”朱家乃乘轺车之洛阳,见汝阴侯滕公。滕公留朱家饮数日。因谓滕公曰:“季布何大罪,而上求之急也?”滕公曰:“布数为项羽窘上,上怨之,故必欲得之。”朱家曰:“君视季布何如人也?”曰:“贤者也。”朱家曰:“臣各为其主用,季布为项籍用,职耳。项氏臣可尽诛邪?今上始得天下,独以己之私怨求一人,何示天下之不广也!且以季布之贤而汉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即南走越耳。夫忌壮士以资敌国,此伍子胥所以鞭荆平王之墓也。君何不从容为上言邪?”汝阴侯滕公心知朱家大侠,意季布匿其所,乃许曰:“诺。”待闲,果言如朱家指。上乃赦季布。当是时,诸公皆多季布能摧刚为柔,朱家亦以此名闻当世。季布召见,谢,上拜为郎中。——《史记·季布栾布列传》打压游侠,刘邦不是没有做过相关的尝试。因为不可能所有的江湖游侠都为刘邦所怀柔。总有那么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成了刘邦的对头,比如季布。这位出身楚地的游侠投入项羽麾下,屡次将刘邦逼入险境。刘邦称帝后衔恨通缉季布,而且诏旨声明“敢有舍匿,罪及三族”。对比张耳、陈余在故魏国覆灭后遭遇秦朝政府通缉的旧事,显然出身江湖的刘邦是个“内行”。对季布抗拒逮捕的手段,他有准确的预判——季布一定会动用各种人脉关系隐姓埋名,向鲶鱼一样钻入社会底层的淤泥中潜伏下来。所以刘邦才会严刑恫吓,务要将季布从淤泥中起出来。这看似一场强弱悬殊、毫无悬念的对决,但胜负的结果却出人意料——刘邦最终招安了季布。为什么皇帝锄侠惩奸的行动虎头蛇尾,善始而不能善终呢?这恐怕是因为刘邦的顶层意志往下贯彻的时候遇到了重重阻力,西汉王朝的司法体制和执法能力根本不能匹配他的愿望。《史记·游侠列传》说:鲁朱家者,与高祖同时。鲁人皆以儒教,而朱家用侠闻。所藏活豪士以百数,其余庸人不可胜言。——《史记·游侠列传》季布绝不是成功对抗司法通缉的孤例。仅在鲁国大侠朱家的掩护下逃脱官方追捕的豪侠就有上百人之多。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由于秦末战争对各地基层行政组织的破坏太过严重。在完成重建以前,西汉政府执行政令的能力确有不足。但更重要的是,严刑峻法乃是亡秦虐政的标志,而除秦苛法、与民休息恰是刘邦亲手制定的基本国策。在这样的大气候下跟季布死较真儿,刘邦恐怕也不免有投鼠忌器的顾虑。从这两点去分析,班固对西汉初年“禁网疏阔”(《汉书·游侠传》)的描述应该是属实的。秦始皇用繁文密织的法网都网不住张耳、陈余等侠士,刘邦的网眼儿放得这么大,他又怎么可能网住季布这条鲶鱼呢?可是,由得季布逍遥法外也就罢了,为什么刘邦还要用这号人作亲近侍从,由郎中而中郎将,步步提升呢?《史记·季布列传》显示,刘邦招安季布,离不开两个关键要人物的居中斡旋。其一是天下闻名的鲁国大侠朱家,另一个是刘邦的信臣汝阴侯夏侯婴。这其中夏侯婴对季布的态度尤其耐人寻味。遭到通缉后,季布辗转逃往鲁地,投在朱家的田庄上作起了“奴隶”。心明眼亮的朱家为了帮季布脱罪,亲赴洛阳,找到夏侯婴疏通关节。夏侯婴明知道皇帝缉拿季布的态度之坚决,也能推断出是朱家为季布提供了庇护。但他并没有向朱家施压,逼他交人,反而接受朱家的请求,在皇帝面前为季布游说。夏侯婴的屁股为什么坐到了季布那边儿?《史记·樊郦滕灌列传》载:汝阴侯夏侯婴,沛人也。为沛厩司御。每送使客还,过沛泗上亭,与高祖语,未尝不移日也。婴已而试补县吏,与高祖相爱。高祖戏而伤婴,人有告高祖。高祖时为亭长,重坐伤人,告故不伤婴,婴证之。后狱覆,婴坐高祖系岁余,掠笞数百,终以是脱高祖。——《史记·樊郦滕灌列传》想当年刘邦还做泗水亭长的时候,夏侯婴是沛县官府的一个马夫。两人嬉闹之时刘邦失手伤了夏侯婴。秦法规定,以吏员而伤人者,处以重罚。为了脱去刘邦的罪责,夏侯婴一口咬定自己的伤不是刘邦弄的。这样一来,举报刘邦伤人的那位势必因诬告罪受到反坐。以诬告受刑,其人不服,于是提请复审此案。夏侯婴就因为这个案子被监禁了一年多,期间屡受笞楚,但始终没有翻供出卖刘邦。夏侯婴当年的义气深重其实就是一个门客对游侠的忠诚,而季布为项羽赶绝刘邦不也是这样的忠诚吗?所以夏侯婴在朱家的游说下很容易对季布产生袍泽兄弟式的同情,进而为他向刘邦展开游说。这样一来,刘邦和季布的较量,局面可就彻底地翻转了:刘邦想要惩治季布,可他的政令下行却够不着季布;倒是季布反客为主,人情都已经做到了刘邦跟前儿了。除了招安他,刘邦还能怎么办呢?参考文献: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中国军事史·秦代军事史》。本文系晋公子原创。已签约维权骑士,对原创版权进行保护,侵权必究!如需转载,请联系授权。欢迎分享转发,您的支持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 THE END —文字|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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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宇阳用户

    本期话题

    西汉建国之后,表面上国家获得了统一与和平,但其实潜藏的社会危机仍然很多。刘邦的政令下行也时常受到阻碍。

    未经芝士回答允许但不得转京载深局本文内容,否则将视易为侵权

    一个刘邦严令缉拿的流窜犯,却受到上自列侯,下至平民的各种保护,令刘邦不得不赦罪并重用他。究竟汉高祖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尴尬呢?

    出五特接几六权己采快铁。

    我们现制前与但道只想车务才持验般住。

    纵观西汉大一统政治的演进历史,从高祖到武帝,西汉经过六代帝王的辛苦经营,才在秦末战火的余烬上重建了一个类似于秦始皇治下的集权制国家。

    可秦始皇的帝国明明是毁在了那些揭竿而起的江湖势力手上,为何西汉建国之初,刘邦却无视秦亡的覆辙,对游侠百般纵容呢?《史记·韩信卢绾列传》载:

    豨常告归过赵,赵相周昌见豨宾客随之者千余乘,邯郸官舍皆满。豨所以待宾客布衣交,皆出客下。豨还之代,周昌乃求入见。见上,具言豨宾客盛甚,擅兵于外数岁,恐有变。

    上乃令人覆案豨客居代者财物诸不法事,多连引豨。豨恐,阴令客通使王黄、曼丘臣所。及高祖十年七月,太上皇崩,使人召豨,豨称病甚。九月,遂与王黄等反,自立为代王,劫略赵、代。

    ——《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陈豨是兴汉功臣中养客最多、交游最广的大游侠。以“从车千乘”的奢豪排场被班固列为西汉游侠之首。据《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自汉元年(公元前206年)起,陈豨即追随刘邦鞍前马后,深受器重。连韩信都称许他为“陛下之幸臣”(《史记·淮阴侯列传》)。

    可有意思的是,除了公元前202年以游击将军统兵平定代地之外,《史》、《汉》二书中并未记载陈豨有什么显赫战功,刘邦又为何这么宠幸于他,以至将赵、代两国的边防部队统统交到他的手中呢?深究其中缘由,恐怕与下面的这件事儿不无关系:

    陈豨,梁人,其少时数称慕魏公子;及将军守边,招致宾客而下士,名声过实。

    ——《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陈豨出生在故魏国,少时即奉战国游侠魏无忌为榜样。而刘邦青年时代屡次游历梁地,也从信陵君的门客张耳那里辗转受到了战国侠风的熏染。陈豨与刘邦,师出同门,意气相投,这恐怕才是陈豨为刘邦所重的主要原因。

    当刘邦还是个江湖中人的时候,他不免为陈豨的豪侠义气所感动。可一旦登上帝位,与陈豨从袍泽弟兄变为君臣上下,陈豨效仿信陵君蓄集数千门客的游侠行径就不再是高祖眼中的善举了。

    结党营私,尾大不掉,刘邦对陈豨的宠幸与纵容给自己留下了深深的后患。并且囿于从前的经历和固有的印象,刘邦对自己的失措还迟迟不能自觉。直到赵相周昌特特儿地赶到御前向他示警,刘邦才幡然悔悟。可这早晚,陈豨已经羽翼丰满,除了动用战争手段剪除其势力,再无法可想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们将汉初的游侠泛滥统统归咎于高祖刘邦身份感转变的迟钝和后知后觉,这也并不公平。实事求是地说,就算刘邦有心效法秦始皇,以雷霆手段打压江湖游侠,客观条件也不能允许他遂行这样的意志:

    季布者,楚人也。为气任侠,有名于楚。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及项羽灭,高祖购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及三族。季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购将军急,迹且至臣家,将军能听臣,臣敢献计;即不能,愿先自刭。”季布许之。乃髡钳季布,衣褐衣,置广柳车中,并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是季布,乃买而置之田。诫其子曰:“田事听此奴,必与同食。”

    朱家乃乘轺车之洛阳,见汝阴侯滕公。滕公留朱家饮数日。因谓滕公曰:“季布何大罪,而上求之急也?”滕公曰:“布数为项羽窘上,上怨之,故必欲得之。”朱家曰:“君视季布何如人也?”曰:“贤者也。”

    朱家曰:“臣各为其主用,季布为项籍用,职耳。项氏臣可尽诛邪?今上始得天下,独以己之私怨求一人,何示天下之不广也!且以季布之贤而汉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即南走越耳。夫忌壮士以资敌国,此伍子胥所以鞭荆平王之墓也。君何不从容为上言邪?”

    汝阴侯滕公心知朱家大侠,意季布匿其所,乃许曰:“诺。”待闲,果言如朱家指。上乃赦季布。当是时,诸公皆多季布能摧刚为柔,朱家亦以此名闻当世。季布召见,谢,上拜为郎中。

    ——《史记·季布栾布列传》

    打压游侠,刘邦不是没有做过相关的尝试。因为不可能所有的江湖游侠都为刘邦所怀柔。总有那么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成了刘邦的对头,比如季布。这位出身楚地的游侠投入项羽麾下,屡次将刘邦逼入险境。刘邦称帝后衔恨通缉季布,而且诏旨声明“敢有舍匿,罪及三族”。对比张耳、陈余在故魏国覆灭后遭遇秦朝政府通缉的旧事,显然出身江湖的刘邦是个“内行”。

    对季布抗拒逮捕的手段,他有准确的预判——季布一定会动用各种人脉关系隐姓埋名,向鲶鱼一样钻入社会底层的淤泥中潜伏下来。所以刘邦才会严刑恫吓,务要将季布从淤泥中起出来。这看似一场强弱悬殊、毫无悬念的对决,但胜负的结果却出人意料——刘邦最终招安了季布。

    为什么皇帝锄侠惩奸的行动虎头蛇尾,善始而不能善终呢?这恐怕是因为刘邦的顶层意志往下贯彻的时候遇到了重重阻力,西汉王朝的司法体制和执法能力根本不能匹配他的愿望。《史记·游侠列传》说:

    鲁朱家者,与高祖同时。鲁人皆以儒教,而朱家用侠闻。所藏活豪士以百数,其余庸人不可胜言。

    ——《史记·游侠列传》

    季布绝不是成功对抗司法通缉的孤例。仅在鲁国大侠朱家的掩护下逃脱官方追捕的豪侠就有上百人之多。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由于秦末战争对各地基层行政组织的破坏太过严重。在完成重建以前,西汉政府执行政令的能力确有不足。但更重要的是,严刑峻法乃是亡秦虐政的标志,而除秦苛法、与民休息恰是刘邦亲手制定的基本国策。在这样的大气候下跟季布死较真儿,刘邦恐怕也不免有投鼠忌器的顾虑。

    从这两点去分析,班固对西汉初年“禁网疏阔”(《汉书·游侠传》)的描述应该是属实的。秦始皇用繁文密织的法网都网不住张耳、陈余等侠士,刘邦的网眼儿放得这么大,他又怎么可能网住季布这条鲶鱼呢?

    可是,由得季布逍遥法外也就罢了,为什么刘邦还要用这号人作亲近侍从,由郎中而中郎将,步步提升呢?《史记·季布列传》显示,刘邦招安季布,离不开两个关键要人物的居中斡旋。其一是天下闻名的鲁国大侠朱家,另一个是刘邦的信臣汝阴侯夏侯婴。

    这其中夏侯婴对季布的态度尤其耐人寻味。遭到通缉后,季布辗转逃往鲁地,投在朱家的田庄上作起了“奴隶”。心明眼亮的朱家为了帮季布脱罪,亲赴洛阳,找到夏侯婴疏通关节。夏侯婴明知道皇帝缉拿季布的态度之坚决,也能推断出是朱家为季布提供了庇护。但他并没有向朱家施压,逼他交人,反而接受朱家的请求,在皇帝面前为季布游说。

    夏侯婴的屁股为什么坐到了季布那边儿?《史记·樊郦滕灌列传》载:

    汝阴侯夏侯婴,沛人也。为沛厩司御。每送使客还,过沛泗上亭,与高祖语,未尝不移日也。婴已而试补县吏,与高祖相爱。高祖戏而伤婴,人有告高祖。高祖时为亭长,重坐伤人,告故不伤婴,婴证之。后狱覆,婴坐高祖系岁余,掠笞数百,终以是脱高祖。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想当年刘邦还做泗水亭长的时候,夏侯婴是沛县官府的一个马夫。两人嬉闹之时刘邦失手伤了夏侯婴。秦法规定,以吏员而伤人者,处以重罚。为了脱去刘邦的罪责,夏侯婴一口咬定自己的伤不是刘邦弄的。这样一来,举报刘邦伤人的那位势必因诬告罪受到反坐。以诬告受刑,其人不服,于是提请复审此案。

    夏侯婴就因为这个案子被监禁了一年多,期间屡受笞楚,但始终没有翻供出卖刘邦。夏侯婴当年的义气深重其实就是一个门客对游侠的忠诚,而季布为项羽赶绝刘邦不也是这样的忠诚吗?所以夏侯婴在朱家的游说下很容易对季布产生袍泽兄弟式的同情,进而为他向刘邦展开游说。

    这样一来,刘邦和季布的较量,局面可就彻底地翻转了:刘邦想要惩治季布,可他的政令下行却够不着季布;倒是季布反客为主,人情都已经做到了刘邦跟前儿了。除了招安他,刘邦还能怎么办呢?

    参考文献:

    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中国军事史·秦代军事史》。

    本文系晋公子原创。已签约维权骑士,对原创版权进行保护,侵权必究!如需转载,请联系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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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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